過去十幾年來，在香港的陶冬博士每年都會來台幾次，趁著他來台灣的機會，我都會邀請他到東森財經台來討論國際經濟大勢，我和陶冬很有默契，我們沒有討論題綱，也沒有事先討論要談什麼內容，在攝影棚坐定，我們兩人也沒有帶紙筆，也沒有進廣告，就一氣呵成講足50分鐘。

記得有一次陶博士下午有一場論壇，我和他一起，他的演講內容順序幾乎跟上午我問他的完全一樣，可見十幾年下來，我和他已經有很好的默契。這十幾年下來，陶冬博士依然在瑞士信貸，身形變得更瘦削，但眼光依舊鋭利。

這個禮拜我們從美國聯準會降息談起，過去央行獨立性開始受到政治人物的挑戰，像這次鮑爾降息一碼，川普立即在推特上罵他：沒有勇氣，沒有洞察力，缺乏遠見，是一個可怕的溝通者。全球經濟往下走，似乎形成共識，各國政府害怕經濟下滑，都使盡全力寬鬆銀根，中國人民銀行更猛，在這種情況下，全球股市依然維持榮景，但危機會延緩且深化，最後可能潛藏深不可測的風險，同時全面降息，這個世界會逐漸走向零利率。

在利息收益變成零或負數的時代，靠利息過後半生的老人會面臨威脅，壽險公司經營壓力加大，今年黃金價格上漲三成，是因為同樣沒有孳息，黃金的避險需求仍然比較牢靠。油價最近因沙國油田被炸衝高，這修復力超乎想像，油價很快回落。這個沒有通脹的零利率時代，陶冬博士直說經濟學教科書要重寫。